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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拉OK媒体时代

作者:隐藏的歌手 来源:原创 日期:2015/12/26 21:24:27 人气:663  评论: 标签:
   文化是人之为人的原因。

  因此,《文化生态》就是“原因”的良性争鸣和建设性回响。

  《文化生态》在承担厘清本周文化新闻脉络、动向后,力求为您保留了更多空间去理性地容纳思想,灵性地追问精神。文化版面的空间不仅仅是物理的纸面,更是心灵对话的天涯。天涯无涯。

  我们欢迎有见解、有个性的声音自读者中来,再浸润到更多有见解、有个性的读者心中去。

  《文化生态》具前瞻、当代、观点、知性、服务为一体的立体个性。随着时间推移,它将像颗宝石被琢磨出多元光泽,熠熠生辉。但它不像钻石般冷冽、尖刻,而是一张有弹性有温度的人文肌肤,感触事件与现象,体验冷暖的变迁,保卫文化的家园。

  文化斑斓,生生姿态。

  让我们一起,将先进文化进行到底。

  今年春天,湖南三家电视台上演的卡拉OK秀昭示着一个媒体卡拉OK时代的到来。

  媒体卡拉OK时代是市民的狂欢节,体现了大众文化的开放和锐利。

  媒体卡拉OK时代用扩音器喊问:“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?”

  媒体卡拉OK时代用信息时代的技术让动态参与和静态欣赏融为一体,实现了你乐我乐大家乐。参与和旁观让渺小而压抑的个人权力得以在社会面前公演和实现,情感和意愿实实在在地过了把释放瘾。

  一句话,在媒体卡拉OK时代,大众是文化的创造者,甚至是支配者,它体现的是大众的民主,无论是喝彩还是沉默,都表明了一种不可以忽略的态度。

  于此意义上,湖南三家媒体的卡拉OK秀在文化上的肇始意义远大于其践行的效果,即便它远离音乐或者艺术。

  我们无意下任何结论,只是想给你打开电视看卡拉OK后的另一视角。或许,这样的努力能让人从电视的强迫中走出来,恢复自己的血肉。

  谁娱乐谁

 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

 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

 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

 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

  ——卞之琳:《断章》

  小蓝最近行踪有点神秘。朋友们看着她背着大背包跑来跑去,问她去做什么,她却笑而不答。后来,一个朋友在看电视的时候终于找到了答案。电视上的小蓝,站在《超级女声》的比赛现场,仍是平时的素面朝天,却颇有些“星”味。据小蓝后来供认,她不仅参加了《超级女声》、还参加了《帕拉丁影视歌手大赛》和《明星学院》,只是结果不那么让人满意。小蓝是朋友们眼中的“KTV天后”,参加这样的比赛不足为奇,但是投以如此大的热情,对于平时有些腼腆的小蓝来说,却有些不同寻常。

  小蓝的经历很有代表性。在这几个大赛中,我们会看到很多像小蓝一样平凡的女孩子,她们无一例外都是怀揣明星梦的KTV之星,是这些比赛让她们以非比寻常的勇气和狂热走出KTV,走上了舞台。

  卡拉OK,这个普通市民都快玩滥了的娱乐形式,经媒体这么一拾掇,竟也生机勃勃起来。难怪几家媒体都抢着证明自己是原装正版。经视《明星学院》策划人叶烽说,早在《绝对男人》的策划过程中,经视已从英国大众公选明星的热门节目《POP IDOL》(《流行偶像》)中得到“全民造星”活动的灵感,只可惜因为人才流动才造成了现在超级男声的一马当先。

  不管谁是原装,谁是盗版,我们看到,在这场关于版权的拼抢中,在报名零门槛的招牌下,一个“媒体卡拉OK”的新时代已俨然形成。连网络媒体也来凑热闹,什么“个性声音show”,什么“偶像歌手大赛”,连语音聊天室都被开辟成唱片公司选星的KTV包厢,…… 真是忽如一夜歌声来,卡拉OK遍地开。

  卡拉OK起源于日本,全球最大的市场却在中国。卡拉OK的发明者日本神户退休摇滚鼓手井上大辅先生被美国《时代》杂志评为“二十世纪最具影响力的二十位亚洲人”之一,赫然与毛泽东、甘地齐名。《时代》理直气壮地评价道,毛、甘二人发动的民族革命运动“改变了亚洲的白天”,而井上先生发明的卡拉OK,则“改变了亚洲的夜晚”。

  卡拉OK的伟大之处在于为人们提供了一种虚拟的身份体验:金灿灿的话筒、合成背景音乐、逼真煽情的MTV情节,再加上似梦似幻的柔光灯,四面墙一隔,稍微有点想像力的,想不把自己当成歌星都难。

  《影视歌手大赛》评委之一、艺评家杨蔚然认为:“‘卡拉’在某种意义上使大众实现了内心的释放和解放,所以这方面的市场难以估量。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,也是一出媒体与大众同台演出的戏。”观众用卡拉OK“自娱”,媒体借用观众的卡拉OK“娱人”,供给与需求一拍即合。

  媒体有自己的杀手锏,这“无冕之王”的招牌一亮,更加上精心的梳妆打扮,就成了大众飚歌的超级过瘾的大包厢。如果说“KTV歌星”的身份幻想还不那么理直气壮的话,那么往舞台上一站,面对镜头,如果下面再来点尖叫和掌声,那真是实打实的歌星体验了,不由得你不感慨:嗯,不错,价格便宜,量又足。

  “媒体KTV”还推出了自己的特色服务:透明化全程直播,并有个性评委作陪。这一“生猛”形式,使电视湘军在全国电视圈里又一次吃了螃蟹。在电视制作方看来,评委本身也是节目看点。英国《POP IDOL》的评委都是流行音乐制作人、资深电视娱乐界业内人士、电台DJ等,观众对他们的关注、追捧程度丝毫不比对明星逊色。其中有个叫西蒙·克威尔的评委,素以“无情的诚实”闻名,在娱乐界相当风光。

  中南大学外国语学院的小马却对“特色”评委有些不满:“评委们对选手应该有起码的尊重,比赛的主角又不是他们,怎么老显得高人一等?”师大法学院的张同学却对此看得很淡:“我们大多是怀着一种看人出丑的心态去看的。我觉得这样一个活动无非是给人逗乐罢了。” 另一位李同学则告诉我们说:“我爸爸不喜欢这个节目,但他看得津津有味,因为他一边看一边把唱歌的人还有评委都批得一塌糊涂。”

  互相瞄来瞄去,参赛者、评委和观众都产生了主角的优越感,最终也不知道谁娱乐了谁,谁又主宰了谁。

  谁都可以成为主角,谁也都不是主角,这就是市民社会的特征,而媒体卡拉OK只是其中最娱乐的一种表情。

  “裸”星运动

  在你卸下面具之前

  请让我先离开你

  在我心中 角色已定

  你就是那最亮的星

  所以我愿意忘记

  你已不是你

  ——黄莺莺:《面具》

  卡拉OK是娱乐,但在前面加上媒体二字,就未必娱乐得起来了。常看娱乐频道《超级女声》的人最近会比较熟悉一个名字:刘一顺,这个唱山歌并自称为“丑小鸭”的小女孩。让人们记住她的倒不是她的声音,而是她几次的掉眼泪。她的眼泪甚至博得了素以无情著称的媒体,最终拿下了“最受传媒欢迎大奖”。连评委也拍着胸脯当场表态:包装的事交给电视台。不知道为什么,看到这些,心里堵得慌。一跟赤裸裸的“星途”联系起来,这些节目根本无法“娱乐到底”。

  “赤裸”是个形容词,应该是中性的,可这个词但凡见诸报端,却总是有点不洁不雅的味道。在这里,“裸”星不特指脱星或艳星,那是陈谷子,不提也罢。所谓“裸”星运动,不仅是指这次媒体卡拉OK展现出参赛者毫无修饰的“裸声”,更是指造星过程的“裸”播,完全裸露参赛者脱胎换骨成星的全历程。

  文化传媒独立策划人阿樱对“裸”播节目持有正面的评价。他毫不掩饰地说,“我为它而喝彩,也觉得应该好好感谢湖南电视界的朋友们,这将是中国电视走进直播时代的标志之一。”在他看来,“电视业是一种产业,它要把投入产出比的考虑放在首要位置。如果直播既能达到同样甚至更好的收视率,同时又可以降低制作成本,我们何乐而不为呢?”

  有人预言,这种“媒体卡拉OK”式节目因为它的“赤裸”真实,今后会越办越火。阿樱认为在“越办越火”的表述中暗含了一个先行的判断,那就是认为原来这样的节目少是媒体发展的正常现象,所以现在出现得多就被称为“火爆”。他说,“为什么不能认为正常的状态就是应该有大量的这种直播节目呢?也许原来少才是不正常的,而现在则越来越走向正常的发展状态了。”

  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与传播研究所研究员、博导陈力丹教授对此则不以为然,他把“媒体卡拉OK”式的节目比作“吃惯了白面,偶尔换换口味吃顿棒子面”,但没艺术“营养”的滋润毕竟没有长久的生命力,就像顿顿“吃棒子面”,大家肯定受不了。

  “裸”播节目的争论还没结果,“赤裸”造就的准明星们又引发大家新的讨论。张丽是某公司的文员,她对湖南的这三档节目都很关注。但是,当被问及她对这些准明星的看法时,她却摇了摇头:“看见他们出了那么多的洋相,怎么也不觉得他们有什么特别的。”她的朋友小陈则更一语中的:“原来星都是这么造出来的,没意思。”“赤裸”造星到底是打开了更多歌手的星途,还是让他们的星光更黯淡?

  其实,媒体与明星之间的关系是一个开口向下的抛物线。一个明星的诞生是需要媒体包装的,媒体的影响力与明星的知名度成正比。但当媒体对明星的曝光过多,明星过分依赖炒作来延长自己的演艺寿命,一旦超过抛物线的最高点,大众对明星的审美疲劳反倒会让明星头上的光环渐渐消失。比如有些女星过分地利用媒体和性丑闻炒作自己,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,星毛没摸到,还惹得一身臊。

  当然,不可否认的是,这些造星运动对原有的造星机制是种颠覆。叶烽认为,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?过去的造星机制太过保守,许多年轻人甚至连路口也摸不到。而大众造星的活动打破了从前由少数“大星”一统天下、惟我独尊的娱乐界垄断局面,直有把过去高高在上、带有神秘面纱的明星拉下马的架势。

  但问题是老明星“下马”,新明星就能“上马”吗?

  有时候想想,真的怀念周璇的时代,那个花8年时间来学歌舞、五线谱、钢琴和普通话的努力的小姑娘,曾经演绎了一个时代的传奇。再看现在的娱乐圈,随着梅艳芳、张国荣的去世,巨星时代已经一去不返。“后明星时代”的明星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没有星的感觉,像掺了水的酒:F4,书都没念完的4个花样少年,突然的火爆让整个娱乐市场无所适从;“工人歌手”阿杜,带给我们“四个字:坚持到底”的讯息,却事与愿违地激励了不少年轻人“歌声改变命运”的偏狭志愿。

  有时我们不得不惊叹这些媒体卡拉OK节目的影响力。去年只有几千人报名参加“超级男声”,今年的超级女声就上了万,跃跃欲试的参赛者里甚至出现了80多岁的老奶奶,还有偷偷在学校请了几天“病假”的外地小女生。

  文化批评家、上海师大人文学院教授张闳评论说,“卡拉OK是一种带有强制性的娱乐形式,这是卡拉OK的吊诡之处。对于演唱者来说,它是这样一个矛盾物:一方面是迎奉,另一方面是强制。所以,没完没了的演唱更像是一种‘强迫症’”。

  “媒体卡拉OK”也同样包含了这种强制与迎合的矛盾。一方面是挡不住的诱惑,另一方面又摆脱不掉媒体本质功能中的精神强制性。

  就像前面采访的那位李同学所言,“我看这节目挺精彩的,我爸爸不是不喜欢这节目吗,但他每天都必看!”没错,进入“媒体卡拉OK时代”,别客气,你可以选择不唱,但你必须成为听众。这就像超市的充量供给刺激顾客的购买欲一样,总要付钱出了门你才发现不大不小地上了一当。媒体卡拉OK文化的群众基础越来越庞大,反过来又巩固了媒体霸权。最终做出迎合姿态的,不是媒体,而是站在娱乐霸权面前失去判断力和话语权的大众。为此,我们不禁要问,“媒体卡拉OK时代”究竟给我们带来视听解放的自由,还是更多隐蔽的心理牵制?

  同时,媒体卡拉OK也消磨了激情和创造力。在《帕拉丁影视歌手大奖赛》中,光唱《暗香》的,十个里面就有一个。虽然一些评委一再强调要有自己的创造,但是连评委都经常会评价像某某歌星,语气颇有赞赏之意,你让参赛者怎么办?以商业包装为目的的比赛,参赛者的一颦一笑都被规定着,他们能被评委接受的前提就是,他们必须遵守这种游戏规则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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